“精日”现象透视

2018年09月12日 09:30:00
来源: 《红旗文稿》2018/17 作者: 杨金华 黄陈晨

  近年来,个别青年学生散布日本人优越论,以极端言语侮辱咒骂自己的同胞,在网络上激起了不小的舆情风波,暴露出“精日”现象的问题。今年两会期间,国务委员、外交部部长王毅曾怒斥“精日”分子是中国人的败类。“精日”分子迷恋日本流行文化,盲目崇拜日本,贬低中华民族,更有甚者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美化日本侵华战争。这些都给青少年成长,特别是对青少年树立正确的国家观、民族观、历史观和文化观,带来极大危害,必须引起高度关注和警惕。

  

  一段时间以来,我国个别青年人对日本产生盲目崇拜心理,切割疏远自己的历史传统,将“日本精神”作为基本价值选择和崇高精神信仰,他们明明拥有中国国籍,却称中国为“贵国”“你国”。为了成为日本的“精神公民”,为了给自己塑造某种虚假的“真实”,他们不惜通过对自己祖国的不断贬损与丑化,来凸显对日本的“热爱”与“向往”,形成虽拥有中国国籍但在精神上向日本靠拢的“精日”分子。

  “精日”分子处处表现出毫无顾忌的“爱日本”与“日本主义”趋向,似乎中国是“不慎投胎来到的地方”,而日本才是其“精神母国”,一切都是日本的好,“日本样样都好,中国样样都不如人”。可以说,强烈的“日本优越感”,让“精日”分子视日本为“人间天堂”。总之,日本可以满足所有在中国无法得到的精神需求与物质享乐,一切都是日本的好,日本于他们而言简直是“自带圣光”。在日常生活中,“精日”分子往往会通过仿照日式建筑布置房屋格局,购买日本流行服饰和生活用品,讲日本流行俚语。为了让自己的言谈举止、生活习惯更像日本人,他们学日语、穿和服、吃日料、宿榻榻米,为自己在中国搭建了一个“扶桑异乡”。在各大贴吧、论坛、QQ聊天室以及微博、微信等公共网络平台,“精日”分子还会为自己起各种各样的日本名字,如“唐泽贵洋”“安堂夏美”,甚至还有人以日本甲级战犯作为自己的网络昵称。

  “支那”这一词汇本来是古代印度佛经对古代中国的一种尊称,近代以来却被日本法西斯用来蔑称中国,这其中既凸显着日本人的优越意识与对中国的蔑视情绪,也昭示着其妄图侵略中国和分裂中国的政治目的。说到“支那”一词,中国人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南京大屠杀、731部队、济南惨案、“三光”政策和万人坑等等难以释怀的国家悲痛。可以说,“支那”一词承载着中华民族近现代的国家苦难和历史屈辱。所以,日本战败后,应中国代表团的要求,盟国最高司令部经过调查,确认“支那”称谓含有侮辱性质,责令日本外务省不得再使用,所有场合都必须称呼“中国(政府、军队)”。但是不少“精日”分子却用“支那”“支那豚”“支那猪”“恶臭你支”“没有一头支那豚是白杀的”等侮辱性言语形容自己祖国与民族同胞。在社交网络平台上,一些人满口“你支、我皇军”的喊着,既凸显其历史的无知,也极大地伤害了中国的国家尊严。可以用“精日”分子的一句话来概括这个群体的心态,即“父母赐我支那身,皇军赐我大和魂”。正如共青团中央在回应“洁洁良”事件中指出的,“支那之耻,无有个人与国家之分,此乃我中华全体之奇耻大辱”。

  

  “精日”分子往往是民族文化的自卑者,他们在与日本文化的接触过程中,产生了一种民族精神的挫败感。他们罔顾中华民族与中华文化在世界格局中的独特地位及演进逻辑,坚持以日本大和文化作为出发点和参照系,丑化中华民族精神品格,贬低中华文明。将自己对“精神母国”的热爱建立在对本国民族的亵渎侮辱之上,走向了一条充满民族偏见和民族背叛的道路。为了全面拥抱日本,坚持认为日本是亚洲最优等、最先进的民族,是“神”的国家,日本人是神的子孙。一时间,日本优越论与日本至上主义言论甚嚣尘上。不少“精日”分子,从未踏上过日本国土,更没有在日本的生活经历,但是精神上已经臆想自己是正统日本人或者是具有中国国籍的“日本人”。他们为了成为日本人,哪怕只是精神上的,毅然选择与中华文明彻底决裂,这种深厚的媚日拥日心理根源于对中华文明的极度自卑。

  “精日”分子泯灭基本民族良知,通过把敌意和侮辱施加到自己民族同胞的身上,以凸显出日本的优越感,而不管这些言语和行为是否会伤害中国人的民族情感。他们夸大日本的国民性格,认为中国人无论公德还是私德都不好。仿佛成为一名“中国人”是其人生最大的不幸与灾难,在内心深处以自己是中国人为耻。他们将人性中一切负面和丑恶的东西都加在中国人身上,甚至提出“日本善”与“支那恶”。于他们而言,中国人都是低端、下等的愚民,就他一个人高高在上,而他的优秀并不在于中国的培养与栽培,而是源于自己骨子里的“大和民族基因”。对于他们来说,中国人只是有着相似面孔却无半点血缘关系的“异族人”与“低等人群”。

  “精日”分子为抬高其“精神母国”,“逢中必反,逢日必捧”,不惜以污言秽语咒骂自己的民族同胞。为了成为日本的“精神公民”,他们主动放弃了自我的民族身份和国家身份,为了能够给自己塑造某种虚假的“真实”,“精日”分子通过对自我民族身份的不断贬损与丑化来凸显自己对日本的“热爱”与“向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人民族身份的文化标识。对于华夏子孙而言,只有认同自己的文化,才能在多元杂陈的世界文化中找到自己的文化根基,产生归属感。“精日”分子的混合文化身份和民族扭曲心理,其实质不过是想在精神的废墟中实现他们的媚日情结。他们在日本文化身份与中国文化身份之间徘徊、迷茫,逐步偏离民族主义的规约,使文化身份与民族认同陷入混乱的状态,最终陷入民族虚无主义泥淖。

  

  “精日”分子们为自己虚构了一个完美的日本,而他们则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理想国而战的“勇敢战士”。作为日本的“精神公民”,“精日”分子总是设身处地以日本人的心态和思维来看待问题,维护日本和与日本有关的一切,突出表现在日本侵华战争问题上,他们旗帜鲜明地站在日本一边。为了守护心目中理想国度的完美形象,下意识地对日本的一切负面现象进行人为美化,侵略战争这段日本历史上最大的“污点”自然是“精日”分子极力辩驳的对象。为了捍卫他们心中的“理想国”,“精日”分子不惜为日本侵略战争“强行洗地”,不仅宣扬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是正义之战,是合法之战,而且宣称日本对中国进行的殖民统治是有功的,甚至把日本伪装成受害者的形象来掩盖其“刽子手”的身份。

  一些“精日”分子是日本右翼“大东亚战争肯定史观”的拥趸和追随者,他们认为中华民族是具有“自大排他、乐生怕死、尊文卑武、残暴无道”的“支那国民性”的民族,要改正中国人的这些民族劣根性,除了由日本人来领导之外别无他法,因此认为日本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解救中国”,帮助亚洲的黄种人摆脱西方白种人的殖民统治,亚洲各国包括中国应该感谢日本,因为托日本的福才摆脱了欧洲殖民获得独立。“精日”分子们极力为日本法西斯的侵略行为辩解,为日本军国主义开脱责任,宣称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是为了回应中国的“挑衅”行为,侵占中国东北是迫不得已的“正当自卫”。“精日”分子将日本对中国的殖民历史描绘成文明输入和文明拯救的历史,这实际上是“精日”分子关于“日本民族优等论”的延续。这种本末倒置、颠倒是非,美化日本侵华战争的错误历史观,以釜底抽薪的方式否定了中国人民遭受的历史灾难,也否定了近代中国人民反抗侵略反抗压迫的合理性,实质不过是数典忘祖的奴性心理作祟,凸显出其浅薄的历史观与错误的价值观。

  除了宣扬侵华战争的“正义性”,对于日本侵华期间在中国建立的殖民政权,“精日”分子也极力美化,始终坚持日军对满洲国和台湾的“用心治理”与“汗马功劳”,公然为日本殖民统治唱赞歌。他们认为日本对台湾50年的殖民统治为台湾带来了现代化,台湾能有今天主要是拜日本殖民统治所赐,日本是台湾的“再生父母”。他们宣称,台湾人引以为傲的勇敢、诚实、勤勉、奉公的台湾精神都是台湾在受日本统治时学到的,如果现在台湾仍由日本统治,肯定会发展得更好。“精日”分子片面鼓吹日本的殖民侵略带来了被殖民地区的现代化进程,却对日本对被殖民地区人民的残酷压迫与剥削闭口不提。“精日”分子已经丧失了起码的民族良知与历史底线,公开走上了美化日本侵略、称颂殖民统治的历史虚无主义道路。

  

  日本政府以ACG融合作为推广方式,成为文化产业中增长势头最为强劲的部分之一。ACG即动画(Amination)、漫画(Comic)与游戏(Game),三者间跨平台互动形成产业融合,构成了成熟的日本动漫产业链,吸引了不少中国青少年。但是,不少动画、游戏存在过度推崇日本文化、赞扬日本右翼,并隐含辱华反华言论等问题。不少中国青少年喜欢日本动漫,慢慢地把对日本动漫的喜爱演变为对日本的喜爱以及对日本精神的认同,在动漫界形成“精日”分子聚集的大本营和粉丝团。近年来,作为日本动漫产业的附属文化,以追寻自我存在感为特色的“角色扮演”(Cosplay)在中国迅速发展,在部分“精日”分子强大的宣传动员和组织策划下,穿日本昭和服装、佩戴日军小饰品及化装扮演日系人物,逐渐从线上走向线下,掀起一股以“模仿侵华日军”为热潮的“Cosplay日军风”。

  在抗日战争史上,四行仓库八百壮士是极其悲壮的一页,其悲歌壮举一直是抗战精神的缩影,也是铁血军魂的标志,其冲天豪气一直在中华大地回荡。可以说四行仓库承载着不屈不挠的抗战精神,已成为中华民族心目中的抗战圣地。2017年8月,四个青年穿着旧式日军军服搞所谓的“夜袭四行仓库”,一副日军战地纪念的姿态。在如此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面前,泯灭良知,娱乐苦难,以此极端方式宣泄自己的“精日”情绪,是对烈士英灵的亵渎,更是对民族共识的践踏。2018年2月20日,有两名男子,头戴侵华日军军帽,手持带刺刀的步枪,枪上有“武运长久”的字样,在南京紫金山抗战遗址前摆造型拍照,“武运长久”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本质和野蛮本性的象征。在抗战遗址面前,竟然穿着侵华日军军服耀武扬威,“精日”分子化凶残为一笑, 戏忠烈为一谑,让国难变成娱乐,让国耻变成笑话,既玷污了历史神圣感,也扭曲了主流价值观。

  南京燕子矶长江江滩,残暴的日军对五万多手无寸铁的无辜居民和已放下武器的普通士兵血腥屠杀,这里封存着国家遭受战争灾难的深重历史记忆。2016年12月10日,国家公祭日的前三天,在南京大屠杀死难者丛葬地燕子矶,一名青年男子身着白衣黑裤日本武士服,手举木质武士刀,摆出各种姿势,另一名青年女性则手持相机指挥拍摄。面对路过游人的纷纷指责,竟然回答:“历史关我们何事?你们少管闲事!”“精日”分子在抗日先辈们浴血奋战或者同胞被无辜杀害的特定场所摆拍嬉笑,拿国家苦难表演,拿民族伤痕开玩笑,做出亵渎国民情感的错误言行,不仅是人性的冷漠,更是价值观扭曲的直接流露。抗战遗址不是简单的残垣碎砾,而是国家苦难的沉淀,抗战时期日本制服和日军武士的神情动作都有着特定的历史记忆,其行为绝不是简单的“cosplay”,不应让它在恶搞与嬉闹中失去应有的凝重和庄严。

  已有多位全国人大代表联名提交议案,呼吁从立法层面对“精日”行径予以严惩。可见,为那些严重伤害中国人民感情和民族尊严的“精日”言行早日划出法律红线已成社会共识。

  (作者单位: 华中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尹霞 马建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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