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7日，香港特区政府发布《香港营商环境报告》（以下简称“营商报告”），这是香港回归以来首次发布同类报告，其主题确定为“优势独特，机遇无限”。这不是简单的“招商”，而是政策解释与制度正名。香港为什么需要以及能够发布这份报告？“一国两制”在香港的发展遇到了怎样的挑战？中央和特区政府采取了怎样的制度措施以稳定和促进香港的自由营商环境？全球投资者与世界市场如何理解香港的营商环境及其发展前景？这些关键性的问题在该营商报告中均得到了科学合理的回应。
在全球经济秩序中，香港扮演着国际金融中心及内地与世界市场联通的关键角色，历来为全球投资者及与中国进行密切经贸往来的国家、国际组织所重视与肯定。香港的国际经贸地位及优良的营商环境，在根本上取决于“一国两制”塑造的优良宪制秩序以及香港法治的规范性与良好的发展前景。但香港并非一个纯粹的经济城市，在宪法与基本法共同构成的特区宪制秩序中，香港一方面享有高度自治权范畴内的司法独立和民主发展空间，另一方面也受到本土极端势力和外部干预势力的政治破坏。本土主义、民粹化与外部干预势力的“颜色革命”图谋相结合，对香港营商环境与国际地位造成严重冲击。
特别是从中美贸易摩擦及2019年“修例风波”以来，外部干预势力不断“唱衰”香港，试图通过贬低与破坏香港国际地位与营商环境，达到阻断中国现代化与国际化发展进程的企图。中央从建立健全“一国两制”制度体系及最大限度保持香港繁荣稳定的治理大局出发，于2020年实施香港国安法，2021年实施新选制，从国家安全和选举安全层面承担治港责任，稳定、保护和促进香港的自由营商环境及每一个人的自由权利和生活安全感。但这些法治调整措施却受到来自本土极端势力和外部干预势力的法理扭曲、政治攻击甚至非法制裁，其中尤以美方的涉港立法及其制裁为典型。
孰是孰非？孰利孰害？这个问题关乎“一国两制”的国家信心和国际认同度，也关乎香港的长期繁荣稳定，更涉及中国与世界市场在后疫情时代的深度、良性及创造性互动。这份营商报告对此进行了精准的阐释和说明：其一，“黑暴”和美方对香港的无理经济打压，是香港营商环境的主要破坏因素；其二，香港国安法及新选制正本清源，为香港营商环境恢复和优化提供了坚实的法治基础和理性的民主秩序；其三，重回正轨的香港营商环境优势突出，未来发展空间不可限量。营商报告正确挖掘了破坏香港营商环境的乱源，正确评价和肯定了中央治港的法律措施，正确理解和凸显了香港的综合优势和全球吸引力。
在评价香港营商环境的综合指标中，法治是最关键的因素之一。香港法治得益于“一国两制”的宪制秩序安排，以普通法形式在香港回归后继续发挥维护香港繁荣稳定和自由安全的理性角色。香港法治排名一直位居世界前列，甚至超过那些动辄批评和干预香港事务的外国势力。但香港法治在既往一些年面临了严峻的挑战，从而使得法治对营商环境的保护能力有一定的波动。
营商报告正确界定了香港营商环境的挑战来源，从而为理解香港法治巩固的基本路径、解释香港制度变迁作了前提性准备。香港之乱根源于“黑暴”和外部干预，治理之道当然在于止暴制乱、由乱返治、由治及兴。营商报告在第二章集中论证了中央的“治港组合拳”，即香港国安法与新选制对香港营商环境稳定和促进的重要意义。这些举措实现了香港社会理性的回归，香港的法治秩序得到重建，“黑暴”势力从街头消失，反中乱港势力也从立法会、政府机关及区议会等范畴出局，“爱国者治港”根本原则得到制度性落实。报告中援引了大量的民调、商会意见、金融数据及司法统计数据对香港法治巩固及其促进香港营商环境改善的程度加以客观评测，以事实说话，以法理服人，以前景吸引人。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加速，“横琴方案”与“前海方案”并驾齐驱，以及“一带一路”倡议深入发展的战略背景下，在国家“十四五”规划的全盘布局下，香港营商环境及其经济发展前景更加具有前所未有的说服力和吸引力。
总之，在“一国两制”框架下，中央与特区政府依法反“黑暴”、反干预、反制裁，拨乱反正，恢复秩序，赢得了民心，并争取到越来越多的全球投资者和国际社会理性力量的理解与支持。营商报告最后全面总结了香港当下营商环境的综合性优势，包括固有优势、法治优势和发展优势。我们确信，这是一份值得香港社会与国际社会正确理解与合理信赖的营商环境报告，它正确解释了香港由乱返治、由治及兴的来龙去脉与法治逻辑，戳穿了本土极端势力和外部干预势力污名化香港制度与前景的各种谬论，并为香港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及开辟新全球化空间指明了方向，香港“一国两制”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作者：田飞龙，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全国港澳研究会理事）
